要蒋镇守说,最好的办法还是杀人灭口,他要的是更高的权力,更多的利益,他要当本朝第一相,凌驾在皇甫世清之上。
“执迷不悟。”蒋右相死心了,朽木不可雕也,传承几代的蒋家就要毁于他手中,他后悔莫及。
“爹……”要是大皇子上位,蒋家还不是照样风光无比?
“要么你让位,让闲哥儿成为下任家主,否则你做的事自己承担。”他无能为力了。
要不是伤得太重,蒋镇守肯定跳起来朝老父咆哮。“我不让!这是我应得的,你偏心,你从以前就偏心!”
被儿子怨怼,觉得心累的蒋右相轻叹了一口气。“既然我教不了你,那么我自个儿请辞吧。”
大皇子想要蒋家跳上他那条船,看中的不过是右相那位置,一旦他舍弃了,蒋家哪还有助力,他那傻儿子也不会遭人利用。
蒋右相看得很开,都一把年纪了还有什么舍不得,以前是为了儿孙铺路,如今只求能保住一个是一个,根苗还在就不怕没长成参天大树的一天。
“什么?”蒋镇守大惊。
“明儿上朝我就上书致仕,告老还乡,把一干儿孙都带回老家。”这么一说,他的心情忽然轻松了许多。
“不行,你不能致仕,你走了我怎么办?”蒋镇守慌得面无血色,连身上的伤也顾不得了,血滴一地。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都是当爹的人了,我还管你吃喝拉撒。”蒋右相这话说得很重,真要撒手不理。“你不能走,我就要有出息了,你得看着我,我并没有比大哥差多少……”他比大哥强。
蒋右相摇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不管做什么事都要付出代价,可惜了镇安那孩子,他死得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