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不能不管我,你只有我一个嫡子,还要我给你送终。”蒋镇守一急,连“送终”两个字也不避讳了。
闻言的蒋右相气笑了。“我还有三个庶子,不缺你这个儿子。”
他竟被自己的儿子威胁,岂不可笑。
“爹……”他慌了,不顾背上撕裂开的伤,抱住父亲的腿,眼中带泪,苦苦哀求。一看到地上尽是流出的血,虎毒不食子,很想将儿子活活打死的蒋右相还是心软了。
“现在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知道还有转圜余地,蒋镇守眼泛希冀。
“负荆请罪。”
“负荆请罪?”
“你诚心前去向闲哥儿请求宽肴,以叔侄之情动之以情、虚心认错,不得飞扬跋扈。”蒋镇守一听,脸都黑了,“我是叔叔,理应他来拜见我,岂有我上门道歉的道理。”
他拉不下脸向小辈低头,叔叔教训侄子天经地义,何况也没杀成,这点小事有必要放在心上吗?
“因为做错事的人是你,而且他认不认你还是一回事,你当街刺杀这事可大可小,京兆尹卖我的老脸才暂且压下此事,你别以为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若你侄子真的把你告了,我最多保你不死,但少不得流放三千里。”
这还是轻的,重的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爹,你是丞相,那小子终究喊你一声祖父,你和他说说,也许就算了。”他还真不信扳不倒一个孩子,才几岁的黄口小儿岂会有足够的谋略让他阴沟里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