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尤籽杉应着,又在梁京淮走出两米之后,没忍住叫了他一声:“班长。”
梁京淮侧头,“嗯?”
“祝你也能得偿所愿。”
梁京淮听到这话,怔了几秒,才同样回了她一句谢谢。
看着梁京淮的身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不见,夹着雪的风吹在身上,尤籽杉再也忍不住捂住嘴,眼泪决堤,一滴一滴,又慢慢滑进围巾里。
她想起自己跟着小姨转学到附中的那天。
也是这样的风雪交加,她身上穿着不知道洗了多少次的旧棉袄,连领教材的地方都找不到,就一个人在偌大的校园里急得团团转,在经过篮球场时正好碰上梁京淮,他大概是被班主任提前打过招呼,知道今天班上会转来一个新同学,所以视线相遇几秒后,他撂了篮球,对同伴说了两句话,就朝她走过来。
他问她是不是尤籽杉。
她说是。
她更忘不了那天后来,她始终跟在梁京淮身后,领教材,领校服,注册盖章,办学生证,他毫无怨言地替她包办了入学的这些琐事,即便这使他缺了半个下午的课。
梁京淮刚刚说错了一句。
那就是她这辈子大概不会再遇到比他好的人了。
不是所有人的青春,都能得偿所愿。
但有些人,这辈子能够遇见就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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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梁京淮走得没有兴师动众,晚上九点的航班,陈迟颂送完他从机场出来,找了个没风的地儿,抽完一根烟,抬头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司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