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话又随着司嘉不经意瞥到信封左下角的署名时,倏地顿住。
最后几个字在嘴边转了个弯,她迟疑地问:“你……要表白的人是梁京淮?”
尤籽杉没有说是也没说不是,她脸上的失态同时渐渐褪了,安静地坐在座位上,手搭着膝盖,良久后才抬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慢慢地开口:“司嘉,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司嘉的喉咙有些发涩。
“放了学你能不能帮我把这封信交给他,然后告诉他……告诉他,我在教学楼后面的花圃那儿等他,好吗?”
因为知道明天梁京淮就要出国了,所以放学他出现或者不出现,对她而言都会是答案。
司嘉捏着那封很轻很轻的信,对上尤籽杉期盼的目光,“要不你还是亲手给他吧……”
尤籽杉摇头,“拜托了。”
写下这封情书,已经是她作为一个暗恋者,最大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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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周五,没有晚自习,时钟走到五点半,夕阳跌宕在天边,班里开始陆陆续续地走人,后排男生和梁京淮的临别情绪还浓着,司嘉过去借人:“我有几句话要和班长说,可以吗?”
梁京淮别头看她。
那群男生都是有眼力见的主,听见这话立刻无缝切换出一副“我懂的”表情,然后勾肩搭背地往外走,在出教室的时候碰上迎面走来的人,逆着光,黑色连帽卫衣,外套拎在手里,书包松垮地挂在左肩上,其中一人和他打了个招呼,又问他是不是来找梁京淮。
陈迟颂懒洋洋地点头,男生就笑嘻嘻地指了指教室里面,说那你得排个队,紧接着似乎是看出他的疑惑,又立马找补道:“那个,司嘉在和梁京淮说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