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一开始阿树就觉得他鲁莽暴虐,脑中疯狂的神经已经能够自圆其说,成了一个系统,就如同一个疯兽。
可实际却是,他自从入塔,表面乖张无状,可囚于这幻菲山,所做的每一件事,似乎都于他有利无害。
压着性子与自己和平共处,偶然间得了她的助力,这些日子他修为上涨的速度令人咂舌。
不得不说,沧魂生还是有点东西的。
今日一番说辞,阿树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方面,她确实没他出色。
他的鲁莽成了她没有的勇气,她的仁慈是他所缺失的克制,天知道阿树多么想像沧魂生一样,内里永远有一种人性最低处的生命力,源源不断得向外涌动。
如果感化了他的话。
这样的人带在身边会带给别人永恒的温暖。
可他明明来自渺无人烟的深海,而她从小锦衣玉食,受着最好的教习,又继承了上古之力。
神明为何不如邪魔刚勇?
其实,为什么自己一定会被奇临瑞打败?
若她纵横谋划,亦或努力修炼,去寻那一线生机,有何不可?
思及此,阿树回了神,只觉自己思绪飘得太远,沧魂生的只言片语,他随手送出的一个礼物,竟让她有了如此悸动。
和这般‘离谱悖逆’的狂念。
当真可怕。
于是沧魂生说到最后一字,又过了良久,阿树固执的仍旧没有回头。
沧魂生的邪性一时之间改不了,阿树的执念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