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伸伸胳膊,在小孩儿后脑勺上弹了个脑瓜崩儿。
“鼻涕擦擦,别往你爸身上蹭了。”
段从坐进车里,提醒后排两人:“坐好,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小孩子还是很好哄,段从和言惊蛰带他玩了一天,还给他买了新玩具,言惊蛰认真对他说了“爸爸永远相信你”,他就把不开心的事都抛在脑后。
晚上回家的时候,他还在车里就躺在言惊蛰腿上睡熟了。
言惊蛰把他抱回卧室安置好,坐在床边望着言树苗的睡脸出了会儿神,听见段从洗好澡去客厅喝水的动静,轻手轻脚的开门出去。
段从只穿了睡裤,光裸的上身还挂着没擦净的水滴,随手搓着头顶的毛巾擦头发,转头和言惊蛰对视。
“心疼够了?”他低声问。
言惊蛰没接他的话,伸手环住了段从的腰,在他紧实的肩膀上亲了亲。
段从微微僵了下,将杯子放回桌沿上,手掌顺着言惊蛰凸起的脊骨滑下来,停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
“你有没有点儿其他表达感谢的方式,”他偏头咬言惊蛰的耳朵,“每次都玩这一套,欠|干?”
言惊蛰这辈子跟段从都玩不过荤的,他被耳道里的呼吸烫得心头直缩缩,努力克服着护痒的本能,没有躲,难得主动的迎上去,亲了亲段从的嘴。
“谢谢你。”他认真对段从说。
顿一顿,又同样认真的补一句:“对不起,以前好多事,都对不起。”
段从盯着他看了会儿,什么都没说,一把掐住言惊蛰的腰,直接把人拐回卧室扔在床上。
今天的段从力气格外大,言惊蛰也十分敏感。
有几下段从实在是凶得厉害,把他弄得痛了,言惊蛰瘫在床上痉挛,攥着段从的手也没舍得推开。
他想到段从今天游刃有余带他去要孩子的模样,想到言树苗那句话,再想想段从带着笑表现出无所谓的神情,心里的酸疼就远胜于身体一百倍。
怎么会真的不在意呢。
言惊蛰是男人,他爱段从,他什么都懂。
他的遗憾被段从一笔一笔补回来,重新给予他严丝合缝的爱,可他亏欠段从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哭什么?”
段从灼烫的气息从后背一路延伸到颈侧,掰过言惊蛰的下颌和他接吻。
“疼了?”
言惊蛰在揉乱的床单上蹭蹭眼窝,转个身紧紧抱住段从。
“说你爱我。”段从伏在他上方,宽阔漂亮的肩背为他挡住所有刺眼的光线,掐着言惊蛰的脖子命令他。
“我爱你。”言惊蛰被耸动得嘴唇哆嗦。
“你是谁的。”段从继续使力。
“你的。”言惊蛰够着他的脖子拥抱他,“是你的。”
段从闭闭眼,重新吻下来。
这场带着凶狠的情爱结束,言惊蛰乏力到站起来膝盖都打弯,被段从薅着去浴室泡澡。
“她怀孕了。”段从告诉他。
言惊蛰先是“啊”一声,发木的脑袋反应了两秒,才真正理解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