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临春又加了一句。
【你可以直接说出来,我能看懂唇语。】
她又把草稿本递过去,同时盯着蒋以声的嘴唇,生怕他突然说出一句话来。
那是一双很薄的唇。
临春记得听人说唇薄寡情,或者多情。
在她想象中,小说里那些抛妻弃子的渣男,又或者游戏人间的少爷,一般都有蒋以声这样的一副薄唇。
但的确好看。
她又想,渣男也得有资本。
突然,那片唇突然笑了。
预备铃骤然打响,教室依旧吵闹不堪。
纪律委员正在大声维持纪律,声音被淹没进嘈杂里,就用书本狠狠拍打桌面,“啪啪”直响。
铃声很长,得有十秒。
就在这鸡飞狗跳、插根蒲公英进教室都能被折腾得光了头的闹嚷中,蒋以声开口,无声地问她一句。
“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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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春耳朵红了一下午,课上依旧闷头看她自己的书。
蒋以声时不时瞟过去一眼,觉得好笑。
可能是小地方特有的淳朴,女孩子似乎都格外容易害羞。
临春这样的女生蒋以声不是没见过,或者说,他见过太多。
形形色色、有意无意往他身边凑的女生。
装出来的,可能也是原本的样子。
但一个小哑巴,还是个听不见声音的小哑巴,蒋以声没见过。
一个能把日子过成这样的听不见声音的小哑巴,蒋以声甚至觉得有些好奇。第一节生物课,他还看着临春的练习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