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梨探头去看菜单上的图片,两人的头几乎挨在一起。
“要炒饭,”茶梨指着芒果糯米饭的图片,道,“可是还想吃这个,还想要咖喱蟹,会不会太多了?”
郁柏道:“都点了吧,我吃得完。”
如果茶梨有过足够多的朋友,一定会察觉到,以他俩相识的时长来说,郁柏对他的态度已经熟稔得很不正常。
可惜茶梨警官没有,只会暗暗心想,有个不挑食的饭搭子真好,吃不完的可以让他吃。
点过菜,茶梨又说了自己下午去回访那两个被修正过的孩子,把自己看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听完了他俩的情况,郁柏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半晌,郁柏道:“是我的错,用这小孩钓鱼是我出的馊主意。”
茶梨道:“你只是在帮我做事,造成这些,是我的错。”
“我误判了修正器的作用……”郁柏道,“那爆闪不像我以为的,只是修正掉 ‘犯错’的记忆,它比我们想的要复杂很多。”
修正器的爆闪,并不是只令被闪的那个未成年人改掉“错误”。
例如说这两个孩子,被闪过后的改变,并不是只建立起“早恋有害”的认知,也并不是只修正那段情感记忆,而是——
要完全剥离掉与之相关的那一部分情感。
学大提琴的男孩,有个忙于工作鲜少露面的父亲,又有个爱说教但又极度缺乏耐心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