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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立天哭够了,他蹭了蹭眼泪,说:“能给根烟吗?”

旁边的警察点燃一根烟递过去。

丁立天会抽,但应该是许久没抽了,吞吐烟雾呛咳了一下。

“我生父是个小混混,我妈以前在夜场陪酒。

俩人结婚生下我没多久,我爸就蹲监狱了。

俩人谈不上夫妻情深,也没什么共同家产可以分割,我妈直接起诉离婚。

我被送到外婆家,是外婆一手把我带大的。

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我妈是个酗酒成性的烂人,接触到的老爷们也一个比一个烂。

她谈的那些男朋友,不是赌徒就是酒鬼。

岁数大了,她找了我那个继父,并把我从外婆家接了过来。”

丁立天的烟燃的只剩烟屁股了,他舍不得丢,又吸了一口才苦笑道:“你们别以为她是母爱泛滥,才把我接到身边养。

只是我长大了,洗衣服做饭收拾屋全都会干,她缺个人伺候,所以把我接过来。

她和那男人是一路货色,没什么本事赚钱,花钱喝酒倒是有两下。

那男人刚开始不打我,直到看见我妈嫌我干活不利索,甩了我一耳光后,他好像掌握了泄愤的密码。

喝完酒后那些生活的不如意,全都撒在我身上。

那个女人刚开始只看着,后来竟参与进来,男女混合双打,看见我哭,他们就高兴。

我天天都希望他们喝酒能喝死,走到马路上能被车撞死,天上下刀子把他们扎死。

可老天爷好像听不到我的呼救。

天天挨打的日子我过够了,再不反抗,我就被他们活活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