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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事,姓张的,你不是知道了吗?你把我抓了,送进了少管所。”

丁立天往后一靠,混不吝的说道,“我日日夜夜都恨你啊姓张的,我也是被逼急了,你怎么就不能放我一马呢。

如果你不抓我,我后面的人生完全不该是这样的。

从少管所放出来后,我没吃没喝,只能睡天桥,饿狠了就偷,就抢,然后又抓进去。

反正里边管吃管喝饿不着,还能学习。

所以后面放出来我就犯事,再把我抓回去白吃白喝。”

“你给我严肃点。”陪同审讯的警帽训斥。

丁立天端正了一下坐姿,“最后一次从少管所出来,我满十六岁了。我在里面学过法,满十六周岁能自己赚钱,就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不能随便犯事。

我回了外婆家,外婆她病了,甚至都没钱去医院看。

我强制带她去了医院,没有钱,检查的钱是偷的,偷了三千块。

可这三千块连五百都没用掉,医生问诊,又开ct片子。

片子结果后,医生就告诉了我一个噩耗——晚期,没救了。

想吃什么吃点什么,也不枉人世间走一遭。

没多久外婆就开始疼了,疼的整夜整夜睡不着的哭嚎,我听的心都要碎了。

外婆求我,求我把她送走,别让她遭罪。

她不懂法啊,就算是人家求,动手了也是杀人,也犯法。

可她太疼了,她天天对着我哭,求我。

我去外面买了一包老鼠药,拌在她最喜欢的鸡汤里。

我偷偷用舌头舔了一下,又苦又涩又难吃。

可外婆还是笑着吃了两大碗,还赞赏我厨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