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药,他一头扎在床上,又睡了过去。
早上六点,男人被冻醒了。
女孩坐在他的床边,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男人。
但是男人压根就看不见,在床上挺尸几分钟,才慢吞吞的爬起来,走进卫生间。
男孩惨白着一张脸睡在浴缸里,眉头紧皱,可见十分没有安全感。
他手上的伤口已经干涸,浑身蹭满血渍,浅蓝色的t恤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
男人走进卫生间的动作,显然把他惊醒了。
但是他不敢睁眼,因为恐惧,眼皮疯狂颤抖着。
男人随意用凉水洗了把脸,就走到浴缸跟前,用手捏住男孩下巴。
“醒了就不要装了。”男人的声音不高,却是说不出的邪恶。
与面对别人时温声细语低三下四完全不同。
男孩被迫睁开眼,看了男人一眼又赶紧移开视线。
他害怕看到男人,更害怕记住他的长相。
男人怒了,咬牙切齿的说:“连你也瞧不起我?”他一把扯掉男孩嘴里塞着的布,一手钳制住他的下巴,一手拿着钳子往他嘴里塞。
男孩哇的一下哭出声,大声求饶,“求求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门外有个骑自行车的女人听到了人的哭泣声。
她迷茫的往四周看。
大街上除了来往的汽车,就只有一间危房。
这哭声是从哪里来的呢。
她还想立着耳朵听一下,声音却消失不见,后面的汽车嫌弃她的自行车碍事,疯狂的按着喇叭。
女人想也没想,踩着脚踏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