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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有点快,药盒发出啪的一声响,随后她转身继续去货架上找药,“总是咳嗽,还是有炎症没消干净,再配个消炎药。”

对方的态度十分不好,男人却一声都没吭,默默的配合着人家。

买完药,男人就往奥拓车走去。

撑伞的女孩一言不发的跟着他,那双空洞的眼里看不出情绪。

男人上车以后,又慢吞吞脱掉外套,摘下口罩,打开遮光板。

老款的奥拓遮光板上没有镜子,男人自己别上去一块小镜子。

他左照右照,这才合上遮光板,发动车子往家里行去。

男人的家就在市区正中心。

不仅是市区正中心,还是马路正中心。

十几年前修建这条马路时,要征收他的房子。

男人死活不肯,漫天要价。

人家一生气,不征收了,路从他的房子旁边绕开。

路上车水马龙,这个房子就像个破烂的风景,也是一座被繁华包围的孤岛。

他这辈子处处软弱,唯一对开发商硬气了这一回,却变成了这种局面。

男人的房子是上下两层,邻居都拆了,衬的他的家像个没有依托的危房。

男人没地方停车,干脆把一楼的大门扩大,变成了车库。

他倒车入库后锁上大门,一头扎到床上,用被子紧紧的裹住自己来缓解身上的冷意。

昏昏沉沉中,男人睡着了。

等再醒来时,墙上的夜光表显示已经凌晨一点钟了。

他打开床头的一盏小灯,从柜子里翻出一盒泡面,冲泡后开始数时间。

他的床头还放着很多吃完没扔的泡面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