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叙终于忍不住出声?制止,然后他的好朋友们嘻嘻哈哈,揶揄地用手?肘撞撞他的胳膊,嘴上轻飘飘说抱歉啊成哥,不该说你女朋友是出来卖的。都怪我,玩笑开过了。
成叙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舒服。可是当时他面上臊得?厉害,抿了抿干燥焦热的嘴唇,心里也捉不准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很久很久以后,在类似的场景里,他才被秋沅点?醒。这些他的好朋友们,是在为?侵犯了他的“所有?物”而道歉。实际上,他们不在意?这些恶意?的臆想对她而言有?多么缺乏尊重?,又会产生?怎样的影响和后果。
他们只怕会贬低了她男友的尊严。
而当时的成叙并没去深想,为?了从在场每个男生?意?味深长的笑容中逃脱出来,洗清那未被言明的、开不起玩笑的罪名,他只能摆摆手?说没事,有?我在,她怎么会缺钱。
男生?们听到这话,相互对视。成叙的无心之言引发更多猜测,都交换在他们的一双双眼睛里。
“你怎么天天都来看?单师姐跑步。”
说话的是赵澎宇,他认识。比他们低两个年级,篮球队的,手?长脚长。
成叙抬手?遮光,才将赵澎宇的脸看?清:“等她回家?,也没别的事做。”
赵澎宇舌尖顶了下腮帮,声?音刻意?压得?低了,夹着古怪的笑:“你得?行?动。光看?着有?什么用?”
没用——他话里含沙射影,直接刺到成叙内心的隐痛。
是真没用。他每天一厢情愿地陪她回家?,也不过就?落得?被她当个朋友的下场。他话多,人也机灵,总能逗得?女孩前?仰后合。秋沅在他面前?有?被惹笑的时候,却不含任何对他表露好感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