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想要抓住这个屡次三番从自己手里溜走的家伙了。
因此睡梦中仍然不肯轻易放过他。
虚惊一场。
沈越屏息凝神,不敢动弹,只等他松开自己。
一分钟,两分钟……
塔烈因的手没有松开的迹象。
如果要问此时此刻的沈越,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是什么?那就是眼前的睡美人突然睁开那双会吃人的紫色眼睛,冷冷盯着自己……
想想都是一部恐怖片。
沈越轻轻握住他的手,试图掰开。奈何塔烈因那只手抓得紧紧,白手套下还能看见隐隐浮起的青筋,因为用力那刚刚自残的伤口绷出了血珠。
沈越只能放弃了。
塔烈因就像初初面世的幼儿,紧紧的抓着那条维系生命的脐带,他喜欢这种安全模式,甚至蜷起自己的身子,将两个人的距离拉得更近。
现在塔烈因躺在135°展开的操作椅上,而沈越半跪在一旁,上半身被迫以仅隔3厘米的距离虚空贴着他。
两张脸贴的极近。
沈越呼吸变得沉重,从一进来的时候,弥漫在操作室内那股浓烈的冷金属信息素就已经影响了他。
刚刚在为他精神治疗时,还能勉强忽略这种信息素,现在贴的太近了,这种信息素像钩子一样把他浑身的细胞牢牢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