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回到寝室,鱼眼才漂浮着离开。

鱼眼转了两个弯,被一阵精神力干扰,乱飞了一通便委顿在地。沈越闪身从后面走廊穿过,直奔底下对接舱。

挑了一架低调的小型穿梭机,正要启动的时候,一艘战舰吸引了他的注意。

对接舱内,泛着蓝色光泽的战舰弧度流畅,夺人心魄。

塔烈因不会还在里面吧?

沈越想了片刻,从穿梭机上下来,走到蓝色战舰前。

舱门居然没有被锁上,一打开战舰舱门,暴动的精神力形成一股强风,差点将沈越掀翻。

这情形十分不乐观。

沈越踏进操作室,顿时一怔:这家伙……

塔烈因瘫软在操作位上,他的脸苍白到几乎透明,胸前衣襟被扯散开,垂着的手臂上几道伤口正向下滴落着鲜血,金色长发顺着操作椅的弧度倾泻,军帽落在地上。

如同从钢枪口中挣破而出的一支鲜花。

这种破败的诡异绝美,一瞬间冲击了沈越的视觉。

浓烈的金属信息素混着血腥味充斥在四周。

机舰内的报所有运作系统,包括报警系统和探测仪已全部被关闭。

不想让报警系统惊动任何人,妄图靠着意志力和自残的痛感让自己战胜毒素,捱过暴动的精神海。

再不济的情况就算他晕倒过去,那样至少可以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醒过来,继续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