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c班教室内的炸弹较为分散,每一份的量都不多,波及范围也很小,但足以让离得最近的人受到不轻的伤害。
炸弹犯会这样设计,无非是为了让自己的“游戏”能够持续性地进行下去。
如果一下把人全都炸死,那便没人能陪他来演这出剧本了。
但安装水银汞柱的行为,又不像是要给其他人留活路。
将这一系列问题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之后,六月一日这才后知后觉地逐渐接收起外界的动静来。
他隐隐约约听见外面有正在喊他的声音。
但因为强烈的耳鸣正让他的脑子嗡嗡作响,听不太清楚。
他猜应该是目暮警官他们……
六月一日缓缓转过了身,撑住窗台的边沿处往外看去。
动作之时,他还不小心碰着了一把自己的腰背处,结果却摸到一片黏腻。
将手缩回来一看,在有些模糊的视线当中,只看见一片殷红。
大概是被炸得不轻,所以大脑启动了保护机制,自动屏蔽了疼痛这一知觉吧……
他不甚在意地擦了一下自己的手,随后用没有沾上血的小臂内侧抹了一把脸,好让自己的视野更加清晰。
这一回他终于看清了外面目暮警官他们焦急的脸。
于是他下意识地笑了一下,想冲他们比一个“还好”的手势。
但因为一时抬不起肩来,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