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离未猛得跳上杨随胸口,吓得他吐掉叼着的狗尾巴草,“在想什么?想赵全吗?”

蛮不讲理的一狐狸,左弯右拐都能扯到赵全。

杨随单手搂着他,放松地躺在草丛里,轻轻笑道:“猜对了,我就是在想着他呢。”

“唔。”早知道不提这茬了。

离未耷拉了耳朵。

而杨随似乎没察觉,自顾自道:“想着他有没有把那块长命锁给衡儿。虽然那块锁确实花了我好几个月的俸禄,但他也不至于退还给我吧。好说歹说让收下了,要没给衡儿戴上,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他!”

离未一爪子堵住他的嘴,恶狠狠道:“好好说话!”

“嗯嗯,不做鬼了不做鬼了。”杨随握了离未的爪子,赶忙道歉认错。

“其实说老实话,我也蛮高兴你能有赵全那样的朋友。”好一会儿,离未在杨随臂弯里窝好,别别扭扭地说。

“你这话说的,像我长辈似的。”杨随撸撸狐狸耳朵,说笑道。

离未想了想,说:“我本来就是你长辈。”

他们一起看天蓝蓝云白白,微风和煦,便是秋日也不觉寒凉。

好一阵了,离未又开口道:“那你怪赵全吗,阿随?”

“我?”杨随一时没反应过来,“我有什么好怪他的?”

“他是你知己好友,但最后还是对你的‘死’袖手旁观。”离未直白道,又觉得不太好,下意识放轻了声音。

“但这不是他的错,我们本来坚持的东西就不一样。”杨随回答说,语气如此时的云此时的风,“更何况,是我跟他割袍断义,怎么都不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