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过指尖的青丝,咬在脖颈处的犬牙,粗糙而软的舌头
杨随错了,他以为自己醒过来就暂时和这“春/梦”断绝连接,结果床事的片段仿佛被打开了开关,接二连三地涌上脑海。
一点顺序都没有,春夏秋冬四季混乱,地点也不停地转换,而那狐狸也是一会儿少年模样,一会儿青年身段。
行了行了,你俩很可以,非常可以,平分秋色、互不相让、赛出风格、赛出水平,所以能停下来了吗?!
混乱之中,杨随跌跌撞撞地开了浴室的花洒,冷水当头而下。
呼
眼前虽然仍零零碎碎地播放着片段,但身上的燥热感没那么严重了。
杨随靠着墙,慢慢地顺着水流蹲下身子,好狼狈。
他低低地笑出声来,自问着:“杨随,你在怕什么?”
他无法给自己一个答复。
“阿随,你还好么?”水雾里,离未披着单薄的红衫向他伸了手。
青丝流淌如瀑,衬得他红衣如枫,肤白胜雪。
杨随感到喉头一紧,隐隐约约从狐狸裸露的胸口,看出青紫色的痕迹。
他攥住了狐狸的手腕,令他半跪在自己身前,由于动作幅度过大,那红衫滑出大半个肩膀。
杨随清楚地看见,那原本如玉的身子蜿蜒出一大片青紫的,犹如蜈蚣的疤痕。
“能恢复么?”杨随问,他追着狐狸的眼睛看,而离未却躲闪。
“睡一会儿就好了。”离未轻声说,随即回了神,“你呢?你又想起什么了?有什么地方难受?”
他嘴唇泛白,肉眼可见的虚弱。
杨随咬了下后槽牙,用另一只尚能活动的手,兜住了狐狸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