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有其他方式可以联系你。”离未说着,抬起杨随手边的板凳摞,便往外边走去。

“诶?”杨随还未反应过来,耳边便响起熟悉的声音。

“阿随,听得见吗?”

而此时,那狐狸分明已经走出门外,在白亮的阳光里扭头冲他微微笑。

得了,妖术。

杨随有点头痛,下意识回应着:“听得到。”

没出声,只在大脑里过了一遍,狐狸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那就可以啦。”

“阿随,阿随,你应我一声啊!”

“你应我一声,好不好”

杨随头痛得更厉害了,他确定这次不是心理暗示的头痛,而是生理意义上的

痛,仿若一击重锤迎头砸下,层层嗡鸣回响,他咬紧牙关,告诉自己这或许是错觉。

那个焦急又痛彻心扉的声音撕扯而来。

“阿随!你应我一声,我乖,我听话,我不会去找你”

“你应我一声,求求你,应我一声就好了”

是哭了吧?是哭了。

咬紧牙关的啜泣,跟小狗似的可怜兮兮。

杨随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密闭的洞穴之中,只有一束白光从头顶的洞口打下。

周遭明明暗暗,是张牙舞爪的神鬼壁画。

白衣,又是白衣,不过被染上了殷红色的血。

他手腕、脚腕被碗口粗的铁链锁上,脖颈也被沉重的铁环桎梏着。

呼吸出来,口腔鼻腔全是血的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