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不太对。”历允说道。
手机店大,今天里的客人多,工作人员招待完他们,又去另一边招待别人,历允索性就靠在玻璃展柜前和顾青分析。
“宋时清倒还好,那小孩性子很乖,就是倒霉了点。主要是谢司珩,我总觉得他身上有种我说不出来的气质。”
“……早熟?”顾青问道。
历允摇头,“他那种家庭,十八岁养成这样虽然少见,但不算奇怪。”
谢家的家业也算庞大了,养出个能抗事的孩子不算新奇事。
但历允张了张嘴,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那种在封建时代,轻易将人分成三六九等的社会中成长起来的人身上所带着的气息,是生于新时代的人无法理解的东西。
——那是腐朽的恶意。
或许谢司珩本身的性格中并没有这样的东西,但【那些】被他吸引而来的东西身上有,不知不觉地递上去了一点。
而这种黑暗中的东西,让历允格外在意。
医院里,谢司珩抱臂站在窗边,片刻后叹了口气。
真没办法,这两个人怎么都这么难缠呢?
他索性拉上百叶窗,走到床边坐下来。
床上,宋时清已经无意识地蜷缩成了一小团。他应该不太舒服,眉头皱着。
谢司珩把手伸进被子里,摸宋时清微微鼓起的,冰凉的小腹。
他的手带着温热的体温,逐渐让宋时清放松了下来,本能地抱住了他。
“这是你自己抱的,醒了以后不许再骂我啊。”谢司珩小声在宋时清恶人先告状。
谢司珩:看吧,我多聪明
宋时清:……(打包行李)(连夜上火车)
谢司珩:(笑眯眯)(连夜锁上火车站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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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病房的百叶窗遮光度不高,但谢司珩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挡住了大部分的光线,将床上宋时清的脸笼在阴影中。
他一只手伸进被子里,轻轻揉按着宋时清的小腹。
“……唔……”宋时清很轻地哼了声。
谢司珩支着头看他,笑而不语。
即使在睡梦中,宋时清也感到了腹部不正常的顶动。他皱眉不安地抱住被子和谢司珩的手臂,整个人蜷缩了起来。
如果他现在醒着,拉开衣服,就会看到那覆着薄薄一层肌肉的部位正被顶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圆弧形凸起,那股和活人血肉不相容的鬼气焦躁地寻找着出路。
——宋时清重重扭了一下头砸在枕头里,额头上冷汗涔涔。
“……啊……”宋时清呵出一团冷气,在惊惧和寒冷中发起抖来。
谢司珩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