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飞雪曾花了很多时间,很多方法去找寻,却始终没有任何结果。
青年失望的背影一次又一次,最后一次,他登上葬着心爱之人的那座山,趴在地上,似乎能听到另一种还存在的心跳。
他踉跄的脱去甲胄,扔掉黑刀,长出了兽耳,变作一只白色的老虎,守在碑旁。
在那里他做了一个梦,梦里千山淡影,朝霞满天,蓝衫的青年伸手撸撸他的头,轻声笑:[你是飞雪吗?]
[是啊]
[怎么不像?]
[哪里不像]
[怎么这么瘦了?]
殷飞雪用尾巴圈住她,梦里也很心酸,他牢牢不松爪:“别走。”
[不走,不走]
殷飞雪就抱着他,春来开花,夏来长叶,秋日结果,冬日大雪皑皑。
雪花一层又一层,山里亦只有飞鸟和虫鸣。
直到有一天,有人踏着深深的积雪来到这圣林,惊动了被大雪覆盖的兽。
那双金眸短暂失神,和那双沉静如水的眼眸对上了视线,他穿着湛蓝的衣衫,落了一头的雪花。
六百年来,殷飞雪第一次听到了,自己的心脏重新跳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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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过往几百年,常常会有这样的梦,但当他睁开眼睛去寻的时候,梦往往就断了。
那人走的潇洒,除了那几只蝴蝶,那根刀穗,什么也没有留下,上面留下的气味很淡,要放在鼻子下面用力去闻,才会有一点很淡的味道。
过去几百年靠着那一点味道入眠时,未免会想,他这样丢掉一切走掉,会不会有一些舍不得?
大概会有的,他还有这么多朋友呢。
可是到了没有选择留下。
只是想一想,心里就像被刺扎到,当初目睹他消失的时候,大概哪里就坏掉了,日复一日,总是感到心里空荡荡,有一种不切实的感觉。
过去,他常常欢喜薛错洁身自好,干脆利落,此时倒希望他是个风流痴情种子,得享人世欢爱,快快乐乐的活过一生,再离开就不会显得那么匆忙。
薛错从来不和他提人间的事,但是像他那样的人,若是从哪里走过,一定会留下痕迹吧。
他抱着这样的心态,第一个百年的时候,足迹几乎踏遍了东南两陆神州。
偶然在民间听见有人说行侠仗义的故事,都会多嘴问一问,听一听。
这样,他零零碎碎得到了很多消息,有的一定是他,有的不一定,但或许是他。
他总是停留一久,遍寻无果,便走向另一处山野,那时候也是思念煎熬得最厉害的时候。
总是错觉他其实还活着,只是被圣人娘娘藏起来了。
等他失魂落魄,忍不住掉眼泪的时候,就会眼睛弯弯地跳起来,或者背着手站在树上,吓他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