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关了嫂子!”乌金插话进来,笑得幸灾乐祸,“可不止跟你和老大有关,跟那些——偷偷看你红了脸的贵族小姐商圈少爷,可能也有关呢~”
迟重棠直觉不是什么好事,正要细问,就听到松濯在叫他,“嫂子,道格拉斯元帅让你过去!”
“说是介绍老战友给你认识。”松濯一副吊儿郎当样儿,挂在卡尔蛮身上喝酒,“我看那边的老头老太太都带了孩子,一个个打扮得漂漂亮亮光鲜亮丽的,那场面,跟盘丝洞一样,嫂子你的福气在后头呢~”
沈白榆往后看,道格拉斯元帅确实在他们后头,还有松濯说的那些老头老太太,都是军部里已经退休教书的,或者是在军部后方坐镇的大佬。
——军衔最差的那个,孙子都是少校级别的。
迟重棠不想去,他最讨厌和别人应酬聊天了,还不如干看着沈白榆的脸,什么都不做有趣。
但沈白榆说,“老师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乖,去一会儿就回来。”
好吧。
阿榆都叫他乖了,那他就去吧。
“那阿榆不能喝别人的酒,也不能和别人跳舞。”迟重棠鼓着腮帮子说,“我知道的,宴会上都会有漂亮的人类去叫另一个人类跳舞,阿榆不可以趁我不在,偷偷和别人亲密。”
“而且,刚刚我进来都看见了,好多人围着阿榆,有男有女,身上的大宝石都闪到我眼睛了,阿榆不但跟他们说话,还跟他们笑。”
他什么时候跟别人笑了。
一脸小媳妇儿来抓奸的样,不知道的很以为他是渣男呢。
沈白榆太阳穴突突的,感觉带迟重棠,就像带小孩子一样,又刺手又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不会跳舞,也不会喝别人的酒。”
沈白榆不喜欢喝酒,交集应酬从来不会喝醉,也从没和别人跳过舞,因为他根本不会跳舞。
沈白榆小时候,他母亲还试图教他学过,但沈白榆会踩别人的脚,跳一次舞就踩脚七八次,勉强练了几天,他母亲就叹着气放弃了。
还说沈白榆不会跳交际舞,不会和女孩子沟通,也不知道喜不喜欢男孩子,看着以后就不好找对象。
哪里知道,沈白榆的对象是自己送上门的,还醋意大得很,连沈白榆多看别人一眼都要发小脾气,阴阳怪气。
看迟重棠一脸不放心的样,沈白榆压着声音保证道,“我真惹你不高兴了,就和你开一晚上花,好不好?”
迟重棠眼睛亮了,又羞涩又迫不及待,“好呀好呀,阿榆你快惹我不高兴吧,趁我还没反悔,阿榆可以小小口地喝一点别人的酒。”
说着,又皱着眉头故作大方,“阿榆和别人跳舞的话,得开两个晚上的花才行,而且阿榆不能摸别人的腰,也不能和他们贴在一起,顶多跳十秒钟。”
那还跳个屁啊。
沈白榆简直要气笑了,抬手就给迟重棠敲了一个爆栗,把迟重棠疼得眼泪都出来了,“阿榆,你力气怎么这么大啊?我好疼呀,要阿榆吹吹,吹吹才不疼。”
“再夹一个试试。”沈白榆面无表情,“再跟我贫嘴,你就收拾铺盖给我滚蛋。”
“……喔。”迟重棠委委屈屈地低下头,不情不愿地走向道格拉斯,还一步三回头,看沈白榆有没有跟别人喝酒跳舞。
道格拉斯见了哈哈大笑,然后拉着迟重棠的手,压着声音笑眯眯跟他道,“阿棠放心,白榆这孩子我给你盯着呢,保证洗白白给你送床上之前,别人一根头发丝也碰不着。”
这话迟重棠爱听。
迟重棠心里高兴,也压低声音道,“干爹有什么要阿棠做的,只要阿棠能做到,尽管说。”
“哎,这话干爹也爱听。”道格拉斯呲个大牙笑得爽朗,拉着迟重棠给他那群老战友瞧,“我儿子迟重棠,瞧这脸蛋,水灵吧?这眼睛,漂亮吧?是不是跟我一样一样的!”
“你这糟老头子,真是坏得很,长那么大个脸,好意思说小迟像你?既拉低了小迟,又抬高不了自己,”比格哼哼胡子,“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长得丑想得美。”
“你个老比登!”道格拉斯气笑起来,“有阿棠是我的福气,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