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洲言放开了路丛星的手,十分细心的给他放了个防护罩,然后才边单手扯松领带边转身脸上带着跃跃欲试的战意:“就是告诉他,我和幼崽在一起了。”
这句话说出来内心有无限的快意,他浑身都充斥了雄性要守护配偶的荷尔蒙,平常一直收敛着的气息也全放了出来。
一时之间附近所有的妖都感觉到了不对劲,那些离妖监局近的,或者就在附近的小妖更是瑟瑟发抖的不敢靠近妖监局门口。
饶是早有怀疑,副局长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表情也出现了空白,饕餮就是趁这个时候挣脱开了他,再次扬起蹄子冲向了贺洲言。
副局长没有再阻止,一脸冷静的说出恐怖的话:“去,撕碎他。”
“吼!”饕餮猛的一个俯冲。
贺洲言躲开后也变回了原型,比饕餮还要高出一个头,巨大的白色尾巴猛的一扫就把饕餮扇了个跟头。
巨大的身躯倒下砸到了妖监局的大门。
如果不是妖监局有阵法护着,大门就会被砸出一个大洞。
饕餮抖了抖毛,站起来接着扑向白泽,露出一口恐怖的牙齿看架势恨不得把白泽的尾巴都咬下来。
两只巨兽打着打着嫌场地太小就直接上了天,在妖监局的上空不断盘旋,时不时发生一次猛烈的碰撞,每次碰撞都发出震天响,宛如一次小型爆炸。
仿佛在较真,他们全都没用妖力或法术,只是用最原始的肉.体来互搏,撕咬撞击全都是靠着自身的身体素质,仅仅是这样两只大妖打起来的动静架势也足够吓人了。
这是路丛星第一次这么近的直观看到两只大妖打架,都是家喻户晓的神兽,一只是凶兽一只是瑞兽,带来的压迫感可谓是如同黑云压顶。
可是他却逐渐迷惑了起来。
为什么被称为瑞兽的白泽打起架来会比凶兽还要吓人,战斗力看起来也远远超出一大截。
只是打了十几分钟饕餮就落在了下风,浑身的短毛都乱了,还挂了彩。
相反白泽,除了气喘得大了点以外看不出来正在激烈的打架。
贺洲言狠狠的给饕餮的短鼻梁上来了不客气的一爪子,直接把他比坦克还要坚硬的皮肤给抓破了,血喷了出来。
饕餮气得大叫,像是打架失败的猫气得只能嗷呜叫,他觉得自己在幼崽面前失了面子,看向贺洲言的眼神更加凶恶恨不得直接就这样撕下一块带血的肉。
贺洲言也算起了账,一边招招生风一边问:“为什么不告诉我就是占卜出来最适合幼崽的监护妖?”
亏他还为此吃过那位假想敌的醋,后来通过心声才知道原来那位最适合幼崽的监护妖指的就是自己。
饕餮冷笑一声,硬生生挨了白泽一巴掌也要发出不屑的怒吼:“你也配!?”
这句话犹如点火线,他们打得更焦灼了。
路丛星在下面喊住手,他们反而更加来劲了,恨不得把对方打得屁滚尿流。
一向最沉稳的副局长也袖手旁观,只是默默开大了结界防止妖监局真的被打塌。
路丛星忍无可忍,猛的伸出手释放了幽火,幽火在贺洲言给他罩着的防护罩里越烧越旺,最后终于彻底从内部击碎了防护罩。
一脱离出防护罩他就被副局长拦下了。
副局长语气带着几分咬牙启齿:“让他们打吧。”
他打量了一下幼崽,最后不甘心的看出幼崽在自愿和白泽那老畜生交往的。
而这时上方两只上古神兽的气息也越来越骇人了,贺洲言的眼角也被划开了一道口子,血色熏染了战意。
路丛星推开副局长,突然伸手取下了一直带在手腕上的铃铛:“停下。”
他做出要砸了这个铃铛的意思,这下贺洲言无法专心打架了,他缩小身形飞快蹭到了路丛星身边,像是一只做错事求原谅的大狗从喉咙里发出呼噜声。
饕餮蓄力到一半发现对手跑了,气得差点尾巴打结,只不过看到幼崽后又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