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面的语气变得和软,太子就知道自己这回说对了,胆子也大了些,语言更加流畅,“高丽对我朝素来恭敬,此番若可共同御敌,非但能重创敌人,保我大禄安宁,又可扬我国威,震慑周边。”
大方向没错,但这说明不了什么,好听的套话谁都会说。
天元帝点点头,索性从榻上站起来,慢慢踱步来到太子面前,“那你再说说,何时发兵为妙?又该发多少兵马?出动多少粮草?”
一口气三个问题丢过来,太子几乎被砸得头晕目眩。
他自然有心想要施展一二,可想到刚才的失误,又生生忍住,越加谦卑,“儿臣不知,故而今日特来向父皇讨教。”
多说多错,不如不说。
“无妨,你说。”天元帝却道。
太子头大如斗,只得硬着头皮说:“这个,自天元三十六年始,高丽
便内忧外困,屡屡受挫,故而儿臣以为,宜早不宜迟。我朝兵强马壮,想来若有十万大军,足可……若他天资过人也就罢了,但偏偏又不是,如今赶鸭子上架,自然一时难以弥补。
天元帝瞅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回到桌边坐下,拿过工部预算本子又扫了眼,“朕不可能给你这么多银子,一百五,不,一百四十万两封顶。”
那也挺好,回头真不够了,还可以继续要嘛!秦放鹤麻溜儿谢恩。
天元帝哼了声,叫胡霖拿过印来,朱批后盖了,然后丢回秦放鹤怀中,突然又毫无征兆来了句,“何时对高丽用兵最佳?”
“天\\朝神兵何故迟迟不来?”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高丽王王禹含泪问辅政王李仁。
王禹年仅八岁,面对边关频频传来的告急文书,分外惊恐。
李仁苦笑,“我国使者已至大禄,想必不日就有消息,陛下莫慌。”
眼见王禹对大禄如此依赖,李仁顿了顿,又劝道:“陛下,大禄有句老话叫求人不如求己,北方蛮族固然可恶,然大禄也非可亲,还需慎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