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战现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好似没看到冲过来的姚天,而就在姚天的钢刀到达身前时,他微微侧身,手腕翻转,手中的刀轻轻划过姚天的咽喉。
鲜血喷溅而出,姚天不敢置信地看向焦战,仅一个照面,仅一个抬手,自己的命就没了,这个人该是多么可怕……
姚天的死让那一群打手看的心里发寒,而士兵们却热血沸腾,气势完全碾压,于是打斗很快落下帷幕,打手无一人生还。
焦战将钢刀插入鞘中,道:“所有生还者押入大牢,听后发落!府中财物由专人清点,若有人敢擅动,杀无赦。”
“是,大人。”
……
大军赶了一日的路,终于来到了天水,在城外安营扎寨。
晚上,牛力召集甘南诸部落首领开会,之后便是好酒好肉地畅饮了起来,畅想着造反成功后的美好未来。
酒过三巡,大帐里就只剩下牛力还清醒,他来到大帐门前,朝着暗中挥了挥手,立时有一队人进了大帐,将所有部落首领五花大绑。
待第二天他们醒了酒,发现头天晚上和他们称兄道弟的人,变得凶神恶煞,扬言若不听话,就在他们身上捅百十个窟窿。
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之所以跟着林肆造反,也不过是想改善改善生活水平。现如今不光自己的小命在别人手中,就连部落中的精锐也都在别人的案板上,为了部落不被吞并,他们不得不俯首称臣。
于是浩浩荡荡的十万大军,在天水一日游后,又重新回到了兰州,轰轰烈烈的肖王叛乱,就此戏剧化的落幕。
七日后,林西走进了肖王府,焦战和杨潇保护在左右。
在场众人齐齐行礼道:“臣高鉴(牛力.郭江等)参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平身吧。”林西微笑着坐了下来。
“谢殿下。”
林西扫了一眼众人,道:“此次肖王叛乱得以平定,全仰仗诸位鼎力相助,待回到京都,本宫定如实上报,届时父皇定会论功行赏。”
“臣等谢殿下隆恩。”
场面话说完了,林西看向高鉴,道:“高大人,你是否有话要与本宫说?”
高鉴心中一紧,连忙跪倒在地,道:“殿下恕罪,臣也是一时糊涂,才被肖王蛊惑,做了许多错事。臣不求别的,只求殿下能看在臣积极参与平叛的份上,给臣以及臣的家人一条活路,臣感激不尽。”
林西没接他的话,问道:“巡抚梁大钧是暴毙还是被人害死?”
高鉴不敢隐瞒,道:“回殿下,梁大钧来甘肃后,察觉肖王的企图,肖王便想用金钱收买,梁大钧严词拒绝,并说要如实上报皇上,肖王恼羞成怒,便派人暗杀了他。”
“是肖王派人动的手?”
“是,罪臣不敢隐瞒。”
“那刑部员外郎尚庆和巡查御史沈立,被人囚禁下毒,又是谁干的?”
“回殿下,是……臣的主意,肖王派人实施。”
高鉴并未全部推给林肆,而是避重就轻地认了一部分罪,这就是他聪明的地方。
“本宫给你三日,将肖王在甘肃所行不轨之事,一五一十地写下来,哪些你参与了,要写清楚,可明白?”
“是,罪臣明白。”
“起来吧。”
“谢殿下。”高鉴站起了身。
“据你所知,除了太后,林肆还和京都的谁有来往?”
“回殿下,这个臣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