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溪背过去,翻了个白眼,“明天什么?”

顾勉温柔地摆正他的身体,耳语了一番。

谢如溪没好气地说:“亏你想得出来,特意去酒店”

顾勉吻住他的唇,轻声说:“那去吗?”

谢如溪沉默,哼了声,倒也没口不对心,“去。”

顾勉唇角微扬,尾指碰了碰他的手,“我走了,到家给你电话。”

谢如溪也学顾勉的动作,尾指回碰,“嗯,拜拜。”

顾勉眼底笑意掠过,起身前,凑到对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话。

谢如溪听得发愣,房门关上的一刹,才倏然回神。

他抿唇,脖颈蔓延的绯色愈盛,耳垂红得滴血。

什么啊。

果然,死闷骚一个。

谢如溪躺在床上,卷着被子,缩成一团。

他想着顾勉说的话,汩汩的血液好似倒流,心脏的脉搏跳得飞快,脑子阵阵缺氧。

“腿很漂亮,下次做的时候勾着我晃,我会更加高兴。”

-

那天,酒店的浴缸很大,盛着堪堪溢出的舒适温水,打湿了一层的玫瑰花瓣,艳色灼灼。

氤氲的白气缭绕,模糊了周围的形状,弥漫着若有似无的精油香气。

谢如溪脸庞湿漉漉的,唇色殷红水润,眼神却是茫茫的一片雾气。

他手里碾碎了不少玫瑰花瓣,浅浅的红色随着水波荡开,偶尔囫囵地咽下残缺的花瓣,舌尖泛着植物的涩意,隐隐回甘。

迷迷糊糊中,谢如溪觉得自己快死了,窒息于无声的水流和细细的波浪。

他心里恨恨地想:顾勉这王八蛋!装!装不死你!

平时人模人样的,这种时候就不装了!

……

顾勉和谢如溪离开江阳的航班是同一天,虽然目的地不同,但起飞的时间很近,几乎是前后脚。

连续几天小雨的天气,罕见地露出太阳的模样,将日光挥洒到大地。

而被寒风吹枯的枝丫,似乎感受到即将踏着步子而来的春天,悄悄冒出叶。

机场内厅。

“还好吗?”顾勉不动声色地扶了一把,轻轻按揉谢如溪的后腰,“先坐吧。”

谢如溪不做声,走路明显不受控地拐边,动作幅度一大,他忍不住蹙眉,喉咙压下闷哼。

顾勉叮嘱:“回去记得涂药,别偷懒,一天三次……”

“知!道!了!”谢如溪咬牙切齿,“你说了好多遍,我记得清楚。”

顾勉闭嘴,良久,他慢慢说:“我觉得以后要定个时间和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