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溪那股气顿时泄了,“怎么结?我去户口本改性别还是你去?”

顾勉思索片刻,正要开口,被谢如溪截下话头:“婉拒泰国啊。”

顾勉笑了笑,“我没这意思。”

“法律的承认是法律,同性圈子不大不小,大概早有约定俗成的方法。”

谢如溪好奇:“你知道?”

顾勉一顿,“不知道。”

他补充,“我回去找找。”

谢如溪笑出声,摆摆手,“好了,我刚刚思维发散,乱想一通,你不用在意。”

顾勉眼帘垂下,“嗯”了一声,心里反而有了思量。

谢如溪抛开杂念,用脚尖勾他小腿,“必须走?”

顾勉点头,弯腰落下一吻,“如溪哥,晚点我们打电话。”

“你图什么啊?”谢如溪抬腿,慢慢游走,幽幽地问,“在你家有顾思绪,来我家有外婆,反正哪都不行,不憋得慌吗?”

顾勉抓住他的脚腕,拿起毛毯,卷了一圈,盖得严严实实。

“虽然现在气温回升,但冬天的尾巴还没过。”他拍了拍,将垂下的毯角塞好,像在筑小动物的窝。

谢如溪伸直膝盖,“我又不冷。”

顾勉淡淡地看过去,谢如溪勉强改口,“好吧,一点点。”

暖风吹得多,鼻子干、喉咙涩,睡一晚浑身不舒服,起来嗓子哑得有血腥气,他便干脆关了。

现在屋内开着一台暖炉,橙黄的火光照亮一角,依稀有暖意袭来。

顾勉将暖炉移了移位,调高了一档。

谢如溪望着他的背影,还是忿忿,小声嘀咕:“谁家男朋友这样……呆死了……不解风情……”

顾勉不聋,听得七七八八。

“我知道。”他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如溪哥,我不是傻子。”

谢如溪一僵,下意识回道:“怎么不是?”

顾勉眸色沉沉,盯着他的眼睛。

一道阴影落下,谢如溪被迫仰头,睫毛颤了颤,视野里锋利的下颚线没入黑暗,仿佛迸发出冷峻的锐意。

“葡萄味的沐浴露,单薄的白色t恤,直接下衣失踪……”顾勉平静地说,“我能接到你的暗示,只是时间不对,所以我没有回应,不代表我没感觉。”

谢如溪:“……”

他脸色变幻,好不精彩,最后从牙缝挤出一句。

“顾勉,你够可以啊。”

死闷骚,绝对是死闷骚!

明明什么都知道,还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亏他还以为太隐晦了,腿都快晃抽筋。

“明天就可以。”顾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