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向的肖少华:“……对。”
他就把这坛也洒了:“赶明儿,就能多一个人来看看你们,”边洒边念着,“有事没事的跟你们唠唠。
“不过他呢,现在就干的那什么微生物粒子学,什么这通道那通道,介什么制的,成天攒的那词儿吧,咱也听不懂。”
肖少华无奈纠正他:“是‘SG生物学家’,‘感光离子通道’和‘共鸣介质’。”
肖元忠直接手一摊:“看到没?就这么稀奇古怪的学科,真是孩子大了,学什么的都有,当爹妈的拦都拦不住啊!”
肖少华:“……”
接着,他爹就被他娘毫不客气地打了一下:“浑说什么呢?也不怕前辈笑话。”
“前辈见我们笑话的时候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回。”肖元忠说着,将一旁的红菊花摆回到墓前,展了展那花叶,“哎呀,又是万白从中一点红啊。也不知道前辈喜不喜欢这么扎眼。”
这回被李秀打了两下。
“前辈你看到没?”肖元忠马上就告状了,“人都说老夫老妻,老来相伴,我这老妻可是越来越凶残了!”边躲边道,“年轻的时候,还会喊我一口一个甜甜的‘忠哥、忠哥’,上了年纪就剩‘老肖、老肖’了,现在呢,连‘老肖’也不喊了,但凡见面就先给这么一下子哎呀,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知能挨个几年!”
李秀又羞又气,碍着人多了,不好动作夸张,又打不着他:“老肖!”
同来扫墓的其他人见状皆忍俊不禁:
“肖大哥、秀姐感情还这么好哇。”
“哎哟,这你儿子吧?长得真标致呀,这么大了?”
“家里谈对象了没?”
长辈们很自然地寒暄了起来,一番交谈后,有的人下山,有的人问他们借了扫帚簸箕。两人待人打扫的时候,又跟墓碑唠了会儿磕,待拿回了祭扫工具,做了个辞别礼,招呼肖少华一起走了。
肖少华伫立在这名为“许元新”的墓前久久,直到李秀再次喊他,方应道:“来了。”
他退后两步,跪下,对着这墓扎扎实实地做完了三拜三叩首后,站起,扶正眼镜。
“爸妈!等等我!”他喊道,向他的父母跑去,一步、两步、三步、五步
一把抱住了他们。
“哎呀!”
“干什么呢,这孩子?”
被撞了个满怀的二老,语带宠溺似的抱怨。
“能见到你们……真好。”肖少华轻声道,有什么像要从胸腔中挣脱出来:“能被你们抚养长大……能成为你们的小孩,真的……太好了。爸爸妈妈,谢谢你们。”
与此同时,他感觉到身体深处那片名为“宣琰”的黑暗泥沼,正在渐渐的消退、淡去,他的整个身躯重新变得轻盈起来
太好了,这一次,再也不会有什么命中注定。
从前至今,从今往后,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将会是他自己的选择。
……
松开了紧抱父母的手,肖少华开始大步向前走去。
“哎呀!这孩子!”
“下山呢,慢点走!”
父母的叮嘱声追着他,肖少华却是越走越快,越走越轻松,像是要飞起来一般:
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