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关承酒深呼吸了一口气,声音已经微微发哑,“你那天后来的样子,很美,今天也、也很美。”
说完,他狠狠皱了一下眉,有些唾弃自己这语无伦次的样子。
宋随意却只是笑了笑,说:“今天特地换了衣服,来给王爷看的。”他说着走到桌上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拿起来递了一杯给关承酒,“当时,是王爷主动要和我喝合卺酒的。”
“我那时候以为……”关承酒喉咙动了动,声音变得有些涩,“委屈你了。”
“不委屈,我可吃得饱饱的。”宋随意弯着眼睛,又把酒往关承酒面前递了递。
关承酒垂眼看着酒液中晃荡的那抹橙黄,只觉得心脏疼得厉害。
他接过酒杯,低声道:“那么多次,我没给你留下半分好印象。”
“所以王爷今天补给我。”宋随意说着勾过他的手,笑吟吟地看着他,“喝吗?”
关承酒看了他几息,很轻地点了点头:“喝。”
他这回喝得极慢,好像那杯是什么琼浆玉液,需要仔仔细细地来回品尝似的。
但关承酒其实没喝出究竟是什么酒,他满脑子都是宋随意看他的眼神,那眼神就像药,看得他有些口干舌燥,却又舍不得喝完它,只能一点一点地抿着,直到酒液见底才不舍地放下杯子,往前迈了一步。
宋随意顺势靠过去,整个人贴在关承酒身上。
关承酒这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有些薄,忍不住皱起眉:“怎么回事?”
“反正穿不久,何必废那力气。”宋随意说着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领口,关承酒这才注意到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红色外袍,连腰带都是松松垮垮随便扣了一下,精美的刺绣下是雪一样的皮,嚣张地晃进他眼里。
红的更红,白的更白。
但宋随意只是在领口停留了一下,便拉着他往侧边去,指腹滑过精美的刺绣,最终停在一处不自然的地方,大约是因为有些冷,那里被剌激得有些精神,耸立在刺绣下,像个小包子,手感有些微妙。
关承酒有些发愣,手指下意识缩了一下,在刺绣上蹭过,宋随意顿时全身一阵战。
他横了关承酒一眼:“冷。”
“冷还穿着这么点……”关承酒说着,伸手把宋随意抱起来往床走,轻轻放在软被上。
宋随意坐下后朝他笑了笑,说:“还想喝。”
关承酒立刻转身要去倒,却被宋随意抓住了 。
“喝多了容易醉。”宋随意道,“尝个味就好了。”
关承酒有点懵。
宋随意便稍稍用力拉了他一把,靠过去跟他交换了个吻,笑道:“是好酒。”
“是吗?”关承酒垂下眼,“我也尝尝。”
他说着也低下头,跟宋随意讨了个吻。
是府里的酒,果酒,很甜,也不醉人。
但分开后宋随意却是往床上一躺,软声道:“我好像醉了。”
“醉……”关承酒喉咙滚了滚,看向宋随意踩在自己上的,莹白的趾头一下一下地动着,像个爬山的小人似的在他上攀登,直到被拦住了去路才停下来,衣摆随着他抬的动作往下滑落,露出又长又直的。
关承酒一僵:“你裤子呢?”
“嗯?穿起来好麻烦。”宋随意用脚尖点了点他,“这样舒服。”
关承酒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有些迟疑地看着宋随意:“你……你这是……”
“新婚夜,你说是什么意思。”宋随意朝他笑了笑,慢慢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