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气的是,唐书年明明是生手,却一点也不推拒,他什么也不会,不会说不舒服,也不会说舒服,疼的厉害就索吻,喉间连绵的呜咽,浑身颤栗,一偏头,让眼泪浸入枕头里。
而这对周存安来说,跟饿疯了的狼忽然看见一只鲜血淋漓的麋鹿没什么差别。
唐书年连着两天通身都带着湿软昏睡过去,周存安说不心疼自然也不可能,他小心地清理好他的身子,重新调整好房间的温度才躺回去,唐书年在这期间醒了,迷糊的跟他说,“我要早点回滨江。”
周存安的手摸到他后头,用有些凉的指腹顺着一个方向轻轻给他按摩,唐书年的话落了半晌,他才哑声道歉,“我错了,唐书年。”
话毕,手腕被唐书年温热的掌心握住,周存安乖巧的收拢手指,“还疼吗?”
未听见回话,但手已经被唐书年带到了胸口,周存安这样被动的抱着他,“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想跟你上床是什么时候?”
“你没多想,我喜欢他,很多年了。”
小熊录音里唐书年的声音钻进脑海,周存安塌下身子,嘴唇蹭着他头发,思绪突然飘回了大二那年——
他跟隔壁系的男生起过一次冲突,起因是他在奶茶店里招人搭讪,兴致来了跟人姑娘多聊了几句,后来被几个男生拖进宿舍才知道,那姑娘是这宿舍某一个的女朋友。
几个人剑拔弩张,没说两句就打了起来,周存安寡不敌众,险些被群殴的时候是唐书年抱着灭火器进来一通乱喷才将他救出来带回了宿舍。
那天宿管带着导员来过之后,事情才暂时平息下去,晚上,唐书年不让他出宿舍,亲自跑了趟校诊所,买来碘伏和活络油给他消毒疗伤。
“脱掉吧,”他说,“脱了我才好检查出遗漏的伤口。”
周存安便将自己脱的剩一条内裤,在唐书年给他背部的伤抹药时,被药水刺激的撑住了长桌,“你轻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