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功这才跪下来道:“奴才谢万岁爷恩典。”
说实话现在的笑容是褶子都出来的那种。
看起来别提多开心了。
苏辰把手里的东珠给放回去,梁九功忙道:“王爷,您拿着,当做奴才孝敬您的。”
苏辰闻言,忍不住想笑。
保成晃了晃自己手里那根老参,梁九功又跟着道:“太子爷,这个老奴也孝敬给您了。”
保成笑笑给他放回去:“孤还缺你这么一根参?”
梁九功笑的老脸菊花盛开,很是不好意思。
苏辰倒是不客气,抛了抛手里的东珠:“我缺,这个孝敬我收了啊。”
梁九功真心实意的放松下来,道:“王爷您拿着。”
说着把匣子里两外几颗东珠也抓出来给辰亲王,有辰亲王跟他分,这东西才拿得稳啊。
苏辰好笑:“你把我当黑吃黑吃的?见面分一半啊。”
梁九功笑起来:“奴才哪敢。”
倒也不敢一直捧着给王爷了。
康熙道:“下去吧。巴海再找你的话,给他吃颗定心丸。”
“,”梁九功抱着匣子下去了。
苏辰拿东珠在桌子上滚来滚去,“阿玛,巴海都把当地百姓欺压得没法活了,您还不处置他?”
傍晚他们在山上遇见的拉锡说得很清楚,巴海不仅严禁山林附近百姓进山觅活,同时三俩月就要征一次劳役。
东北的劳役主要就是让民夫进山采集捕猎,最重的一项便是打鳇鱼,连正常的农事劳作都给人耽误了。
巴海的操作搞得百姓们苦不堪言,活不下去的时候偷偷进山,被抓到是一顿痛打,不被抓到还可能死于大型猛兽之口。
在苏辰看来,巴海对待本地百姓们的行为就和他挖参似的,都是奔着刨根去的,完全不想着可持续发展。
康熙笑着揉了揉儿子的脑瓜,“东北不稳,不急着处置他。”
“阿玛,等撸了他,能不能让我来做这个宁古塔将军?”苏辰问道,眼睛里闪烁的全是期待光芒。
康熙给了他这个宝贝儿子一个慈父之笑,十分肯定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苏辰叹气,就知道不能给他这么潇洒的生活。
保成长长的睫毛垂下,又是因为他是太子吗?因为他做了这个太子之位,他哥没有参与阿哥们的序齿中还被处处这样限制,真是若不知道哥回来当日就成为大阿哥,又有多少人会把他哥当作野心勃勃之辈防备着。
若有一天等他---,他哥想当宁古塔将军就当宁古塔将军。
“梁公公。”
巴海在梁九功的房间外等着,看见人回来赶紧上前笑着道:“梁公公,我听说有人跑到皇上告了本将军一状?”
梁九功一脸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一手抱着匣子拍了拍,笑眯眯道:“怪不得给咱家这么好的的礼物呢。您说的是傍晚来的那个拉锡?”
巴海笑着说没有没有。
但是听到梁九功提起拉锡那小子语气挺亲近,巴海心里就有些没底了,又迟疑点头道:“是、是啊是他。皇上不会听信那小子的话了吧?”
梁九功一脸懵的样子:“拉锡什么也没说啊,不就是个打猎的虞人吗他?皇上倒是听他说了不少上山下河的话,又让人试了试他的功夫,便编入禁军做了侍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