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花难掩担忧,眼睛一瞬不落的盯着余禾,“你真的没事吗?”
余禾点头,握住何春花的手,笑着安抚她,“我真的没事,就是觉得走路好累呀,想坐板车回去休息。娘,你帮我去买小鹿和小马的面饼嘛,回去好带给我吃。”
看余禾的神情自然,不像是有事的样子,又在和自己撒娇,何春花没再怀疑,轻轻点了她的额头一下,“你这孩子,就知道偷懒,行吧行吧,你路上慢点啊,别一个没坐稳从板车上摔下来,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余禾笑着点头。
等到跟何春花分开,背过身的时候,余禾的目光一下冷了下来。
她得快点回去。
令余禾想不到的是,她紧赶慢赶,路上的时候,一辆熟悉的军绿色卡车疾驰而来,轻而易举的超过了她们。
余禾的目光和站在卡车后面欢呼的一群穿军装的青年对视。
其中,疤痕青年的存在格外显眼,他阴沉着脸,不像在街上将那些人游行时的狂热。
而车上的其他人,不像疤痕青年那样冷漠,几乎都注意到了坐在简陋的两轮木板车上娇滴滴胜过三月春光的少女。
一个像蒸熟了的白面馒头,发福而脸宽的男青年,看着余禾眼睛都不眨一下,“穷乡僻壤竟然也有这么漂亮的人。咕噜。”
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可疑的咽口水的声音。
旁边的人想打趣他,可看见余禾梳着两个麻花大粗辫,穿着土里土气的灰衣白花上衣和黑裤黑布鞋,却依旧艳压群芳,雪白娇媚的脸时,都跟着看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