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童用过了早膳,开始批阅奏折。今日他去看过了褚寒,且还罚了他抄写,应当不会再跑出来了。
只是太阳渐大,落在龙案上的光线,从一开始的桌角,移动到了李乐童的手腕上时,李乐童抬起有些泛酸的脖颈,身边伺候的小太监立即走上来,轻声细语,“皇上可要歇息?”
李乐童没有理他,眼睛往窗外看了眼,轻飘飘的,只是很随意地一眼。
没有人。
他复又低下头,淡淡道:“不必。”
小太监弯着腰无声退下。
一整个上午,李乐童就只做了那一个多余的动作,其余时间都在争分夺秒的处理政务,回复些重要的折子。
直到午时。
李乐童终于放下了朱笔,小太监问是否传膳,李乐童摇头,忙了一上午,他没有任何胃口,起身前往勤武殿。
最近脖子酸的厉害,练练剑吧。
刚出了御书房的门,李乐童就停下了脚步,面色看不出情绪,平静又漠然地看着门外的人影。
褚寒戴着个自己编的草帽,不知道又祸害了哪里的花园,站在太阳底下,一手执笔,一手拿纸,毫无书写的认真样,没规矩的很,见他出来,仰起脸对着他笑。
“夫君。”
李乐童沉默。
褚寒抓紧时间把剩下的几个字写完了,然后抓着一叠纸跑到李乐童面前,献宝般,“夫君,你看,我都抄完啦。”
几千字的静心经,两遍,褚寒一个上午就这么站着抄完了。
荒唐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