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那样自若,好像秘密警察的监狱也不过一次别开生面的短途旅行。回去的路上他哼着歌,马车在冻硬的土壤颠簸,这时的冻土还没有解冻。
黑泽阵不说话。
唐沢裕转过来睨他脸色,“生气了?”
“……”
“我现在心情好,能哄哄你,”他说,“过时不候。”
黑泽阵终于道:“你这些天,就是和他们在一起吗?”
唐沢裕回来的时间在变晚,先是六点半,再是七点、八点。他在出门前留过口信,但黑泽阵还是在门口一直等。
同时推移的不止时间,更是精神上的。唐沢裕显出肉眼可见的疲惫,黑泽阵看在眼里,并没有说。
唐沢裕挑眉看他,渐渐地,浮现出几分惊奇的脸色。
“你吃醋了?”
……?
黑泽阵不想理他。他又自顾自笑起来,手臂还搭在他的肩上,黑泽阵感到那阵传递而来的、在胸腔闷闷响起的振动。
唐沢裕直到笑够了才抬起头,“可是我一定会回来啊。”
“……”
“他们又不知道我的住址。况且今天是特殊情况,”他说,“有秘密警察。没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