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再怎么修饰动机,这就是他一个人的忖度,站在自我视角的主观臆断!
唐沢裕看着他的脸,忽然又觉得委屈。
可他为什么要惧怕一只拿枪的手,如果枪口向外,武器的唯一作用只会是保护他,顶到额头上他才会考虑要不要跑。
何况信纸上的字迹那么写:
【……可能同居人看着凶,不过并没有事。他不会害你,他是你的。】
……
他是我的。
句号让这段话截然收止。后面并没有加什么,他是我的……男朋友?爱人?可信任的人?都没有。不存在任何的名词作为修饰语,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莫名让人感觉到口吻中的笃定。
这是唐沢裕起先试探的底气吗?他不知道,但他现在的的确确失望了。
唐沢裕说着就觉得眼框发热,喉咙也被微微的热流哽住。哪怕再多说一个字,已经沙哑的声线都能将他的委屈泄露得一分都不剩,可他又不想在这时露怯。
他猛地别过脸,一下子往床上坐回去,拿被子把自己裹在里面,只露出背对着他。
时间一下子过去很久。
他慢慢听见身后的响动,男人蹲下来,低声道:“我的错。”
你哪有错,错在哪?
唐沢裕根本不想理他,又往被子里拱了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