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运作。通过离岸金融中心实现交易,负债移交给套壳公司,”琴酒漫不经心,“其余资产转移。”
他在键盘上敲了几下,标红了报表的一行字,回复了一个言简意赅的:“?”
唐沢裕几乎能想象到收件人的忐忑了。
电影依然在播放着,荧幕的画面几近尾声,只是凶手被剧透完了,唐沢裕一下子没了兴趣。
他东戳戳西看看,百无聊赖,试图给自己找点事做,但面前的邮件——实话实说,他对工作的确敬谢不敏。
电影是铺天盖地的雨幕,男女主啜泣着互诉衷肠。雨声是天然的白噪音,不知不觉中,唐沢裕睡着了。
银发的男人这才挪开目光,无声地看他一眼。
他睡着的样子很乖,像某种柔软无害的小动物。唐沢裕才刚醒,还处于精力很差的阶段里,需要漫长的修养让身体恢复。
只不过,在他清醒的时间里,或许唐沢裕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从拥抱到亲吻,一点点靠近的试探中,只有一项他没有做——没有抗拒过他的接触。
无论抱在腿上,还是被按着亲,他的抵抗多半出于青涩和羞稔,没有对危险的本能警惕。
像掌心豢养的小动物。
再怎么揉圆搓扁,也不会松开他的手。
……这让琴酒的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