稠密的蛛丝包裹上来,令他近乎于动弹不得,他就陷在那种糖浆般粘稠的触感里。一时间连啧啧作响的水声都远去了,耳畔只剩单调作响的空白嗡鸣。
……
近乎无限漫长的时间里琴酒说:“记得换气。”
唐沢裕猛然从濒死的泥沼里挣扎出来,只知道大口喘息。
耳畔轰然作响,过了很久他才领会到琴酒的意思,于是从耳根到脖颈都一下子烧了起来。
他居然紧张到连呼吸都忘了。
唐沢裕看不到自己的脸,但那大抵也同样红透了,因为琴酒眼里带了很不明显的一缕笑。他还维持着那个居高临下的压制姿态,面容浸在逆光的阴影里,银发就漫不经心地散落下来。
男人像吃饱喝足的猛兽,周身萦绕着懒洋洋的餍足感,等他平复的时间里,漫不经心地捻弄着他的黑发。
而那爆发时摧枯拉朽的凶狠姿态,也终于被这个吻按下去,潜藏在墨绿色深不见光的眼底。
缓过神的唐沢裕立刻上手推他,他被琴酒一路拖到床头,松软的枕头没有支撑,醒后立刻觉得被硌得生疼。琴酒顺着这个力道把他放起来,腰间的手却没有松,唐沢裕扒拉两下,又怕再惹怒他一次,试探着一碰手腕,立刻用余光偷瞄他的反应。
琴酒专注地看屏幕,似乎对他的小动作不置可否,眼底却还沉着点危险的光。
唐沢裕于是就不敢动了。
他欲盖弥彰地凑过去看电脑:“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