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被信件的第一句误导了,以为琴酒的经验丰富,事实很可能并非如此。琴酒是在根据反应来猜测他的想法,就像刚醒来时,门边递来的那杯水。
男人一开始的话很少,一直等待着他的动作。直到唐沢裕开口提问,才据此猜出了他所知的信息量。
真谨慎。
还有点不令人讨厌的步步为营。
他在信件写的是无忧无虑,可一个失忆的人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去想?所以这句话真到执行起来破绽百出,最大的问题就在当下。
唐沢裕琢磨完,才觉得拥抱的时间有点长了,另一个人却丝毫没有什么放手的迹象。
薄薄的体温隔着衣料染过来,船舱里很安静。
唐沢裕想要放开,强行挣脱却又尴尬,一时半会找不到好的理由。淡淡的硝烟气飘在鼻端,在他回过神前,已经下意识一个喷嚏。
他趁机推琴酒:“你去把衣服换掉,熏到我了。”
第一下没推动,直到第二下,抱着自己的人才有了动作。
他的手很慢地从背部滑下来,到了腰椎却又不动了,耳边的嗓音低低道:“怕吗?”
怕什么?
唐沢裕一时间莫名其妙。
琴酒不知想到什么,哼笑一声,最后还是顺着他的力道走过去。和披上的姿态一样,银发男人脱下风衣的动作也同样干净利落,唐沢裕退了两步在旁边,紧接着就看到他开始解衬衫。
唐沢裕的眼睛顿时不知道往哪里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