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职业唐沢裕猜不到,但日本禁枪,想来也不会多合情合法。再联想到自己的警服,还有他竭力暗示、却被对方故意忽略的手铐,唐沢裕发散的思绪霎时间更上一层楼。
……难道还有什么爱而不得的剧本吗?
他喜欢他,却因为世俗的矛盾阻挠不能在一起。积蓄的矛盾爆发,摇摇欲坠的平衡被打破,最后不顾一切地偷渡私奔……又或者琴酒被白道追杀,关键时刻自己舍身相救,却因此受伤而失去记忆,被带回他藏身的黑暗中,以软禁的名义关在这里。
唐沢裕立即掀开领口看了看。
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口,反倒是脖子那里,指腹能摸到凹凸不平的痕迹。似乎是一道旧伤,但没有镜子,这个角度,唐沢裕看不到。
后一种猜测遗憾落败。
他只得一件件将衣服挂回去。唐沢裕对他自己的没兴趣,只匆匆一扫而过,却把琴酒的风衣全摊在床上。有的沾了硝烟气,有的没有,他对这种嗅觉游戏乐此不疲,三件风衣都不是全新的,琴酒穿了它们应该有一段时间,他能想象出他的手拂过肩袖,挑好风衣去杀人的场景。
衣柜中也没有藏得很深的保险柜,不然他还能试试撬锁。
其实手铐的锁想打开也并不难,只是唐沢裕没有尝试,鬼使神差般,任由铁链在地上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之后就轮到书柜。相比衣橱而言,书柜就显得寡淡很多,里面都没有几本书,上面还套着塑料膜,一看就从来没有拆过。
唐沢裕扫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书桌前的椅子也是固定在地板上的,或者更严谨些,这应该是个板凳。他弯腰坐上板凳,书桌正好到胸口下方,于是唐沢裕知道,这应该是他的尺寸。
是我专用的书桌吗?
他这才有了点好奇心。
肌肉记忆让他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坐姿,弯腰拉了一下,几个抽屉却都是空的。中间那个大抽屉上了锁,唐沢裕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撬开,里面却同样空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