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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注意从书页挪开,略带揶揄地转向他。

——是了。

既然他在警校的回忆都能被切割的支离破碎,又凭什么认为,那股抹去记忆的神秘力量,现在就不会奏效呢?

病床上的人瞬间僵住,与此同时,男人平淡地翻过一页。

“其实没什么好回忆的。”他冷不丁继续说,“我和你们没那么熟。”

降谷零陡然捕捉到他话里的另一层含义,沮丧的精神为之一振:

“你承认了?”

“对,那本是我的书。”男人一阖书本,平静地抬眼问:“但那又怎么样?”

之前的追问里,他一直是这副冷冷淡淡的态度,意兴索然,不否认也不承认。现在骤然松口,降谷零顿时有了种探险家找到宝藏的惊喜。

可得知宝藏在哪本身就足够令人头晕目眩,他哪来得及思考还能用宝藏做什么呢?

他只是喃喃地说:“所以……我忘记过你。”

“没有人记得我。”男人冷淡地说。

他把书放在一旁,侧头瞥了眼窗外,碧蓝的晴空中划过一道云轨,那是飞机经过的痕迹。

“你大可以继续往下猜。没准等你真正想起来的时候,我就可以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