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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卡壳了。

——那个人叫什么?

摆着福尔摩斯探案集的床头柜,像流畅的视频里一帧强行插入的画面,无缘无故浮现,没有来龙去脉。

降谷零一瞬间陷入沉思。

这段时间里,他的身体在死亡的边缘徘徊,思维却一天比一天更加清醒。

记忆像一块除了雾的玻璃,万事万物纤毫毕现,可降谷零记得的所有事件,都是一系列有因有果的经过,很少有这种零碎的、片段式的画面。

福尔摩斯探案集唤醒的、对那间宿舍的记忆,降谷零能想起里面的全部陈设,却对自己究竟如何进入的一无所知。

但这又怎么可能?

不是他的宿舍,这么私密的个人空间,降谷零绝不会莫名其妙地闯空门。

这就像一整段视频被掐头去尾,只留下中间的一帧孤零零的画面,剩下的内容,咔哒一声,就此删除干净。

降谷零越回忆越心惊。

对他的记忆模式而言,这种状态绝对是非自然的,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强行将某种特定的存在从他的脑海抹去,又因为那段时间的相处朝夕不离,才会连带着产生大段大段的空白。

而当他开始系统性整理记忆,便更是发现,这样支离破碎的片段不在少数。

他记得路过篮球场时天际斜飞的夕阳,却不记得手中消失的矿泉水递给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