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长发流淌下来,像束缚住他的天罗地网。
视线被水汽模糊,其余的感官却同时敏锐起来,刹那间灼热入侵,唐沢裕被仔细舔过齿间,舌畔,昏头转向中他试图拨下扣在腰上的手,却猛地被上面的温度烫得一缩。
琴酒的动作称得上驾轻就熟,每一个角落都事无巨细地扫荡到,唐沢裕几乎要生出一种快要被吞吃入腹的错觉,朦胧的视线里只剩铺天盖地的银白色,按在腰上的手,却渐渐向下滑去。
唐沢裕昏沉的意识,猛地划过一道极其惊险的悚然。
他条件反射地想要推开琴酒,可那点挣扎实在微不足道,说不清像反抗还是迎合。
出乎意料地,琴酒的动作却停下了。
他的胸膛还在不断起伏,连带着鼻息都有一丝粗重,琴酒闭眼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借这种方式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的头埋在唐沢裕颈窝,后者才刚被推到墙上,琴酒停下动作,唐沢裕却还有一点不敢动。
他也同样呼吸不稳。
光线明亮的射灯照进眼帘,唐沢裕颇为胆战心惊地垂下眼,视线顺背部滑落,却忽然看见散乱的潮湿银发下,藏着一道狭长的伤。
唐沢裕的呼吸刹那间屏住了。
他抬起微微发凉的指尖,从后边绕过琴酒,轻轻地碰在伤口旁。
那上面已经结了褐色的痂,底部的一块已经脱落,留下一道浅色的印记。
“这道伤……”唐沢裕喉结微微地滚了滚,“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