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警察的加班很多,所以更多的时候,是琴酒在厨房里听见门响。
而当那天过后,独自回来的琴酒,自始至终没听见另一道响动。他无望的等待里,渐渐确认了唐沢裕失忆的事实,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吃完饭,便拎起车钥匙离开了家。
他的再一次返回在几天之前,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放平了柜子上的日历。琴酒将落灰的家具打扫一遍,可长久生活的烟火气,却怎么也不是几天内就能够轻易填满的。
琴酒的视线,渐渐移向身后。
某个翘着尾巴的人还在那里,隔着薄薄的一层门板,他似乎找到了一点质问的底气,却不知道自己的重心是靠在门上的。
只要稍稍按下门把,就会没有防备地摔进来。
琴酒的目光暗了暗,他伸手拧开水流。
里面的水声停了一会,随后又自顾自流淌起来。
唐沢裕竖起耳朵,悄悄地关注着着里面的动静。琴酒没有出声,从这沉默里,唐沢裕更加感受到一种无言的心虚。
他嘴角无声地向上一勾,得寸进尺地叩了叩门。
下一秒,那扇门突然自己开了。
唐沢裕重心陡然一空,猝不及防地跌进了一片蒙蒙的水汽中——他没有摔在地上,一只手早有预谋地揽住了他的腰。
不等唐沢裕抗议出声,琴酒已经倾过身,堵住了他的唇。
滚烫的气息一下子笼罩住他,天旋地转的世界里,那点微弱的抵抗马上溃不成军,他被琴酒撬开牙关。
或许是因为缭绕升腾的热气、浴室里高热的温度,这个吻远比直升机驾驶座上的那个还要来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