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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非得要让自己见?

琴酒的行动小组,不是已经很久都没有添新成员了吗?

基尔尚存一线的思维,便在那一刻皱眉疑惑,表层的意识捕捞到一个答案之前,疑惑已迅速发酵为巨大的惶恐。

血脉相连的亲情令她侧耳捕捉到来自后座的所有动静,起身时衣料的摩擦,单手撑在车窗的习惯,和狭小的空间里,脑袋磕在车顶的迷糊。

她的手本来正摘下耳机,于是那只手也在一瞬间僵在空中,从指尖到肩膀寸寸石化,冥冥中忽然传来一股巨力,将她死死地定在原地,就好像她不回头,静止不动,时间就能一起凝固住,不让后座的人起身一样。

然而下一秒,黑发的脑袋立刻从座位间探了出来。黑色圆框眼镜,湛蓝的眼尾上挑,本堂瑛祐的脸上还是高中生迷糊又羞涩的神情,嘴角的笑容又如此喜悦,如同童年的两人在家中,日日等在门后的弟弟,见到了早出晚归的姐姐。

他的欣喜和雀跃,与曾经迎出玄关的小孩子一模一样,连上挑的弧度都是熟悉的,可这样熟悉的弧度偏偏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出现在琴酒的保时捷上!

“姐姐,”本堂瑛祐快乐地笑了起来,“欢迎回来!”

d录下的内容本身,就足以让听到的基尔惶恐不已。紧张、恐惧与随之伴生的巨大耳鸣中,她连唐沢裕说过的话,都要花上很长时间才能堪堪理解,更无法注意到许多d不经意间记录的细节。

衣料柔软的摩擦声,和唐沢裕温和的嗓音,背后的另一道呼吸。

录音的时候,唐沢裕就靠在琴酒怀里。

不怀好意的表情,和温和平缓的语气,很难相信一个人居然能同时完成两件这样矛盾的事,推开主卧的门时唐沢裕整个人还埋在被子里,只在外面露出一截凌乱又柔软的黑发。

琴酒顺着他的意思把d机拿过去,同时在枕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