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触碰他的时候,他还没完全清醒,不知道要做什么,但本能在她伸手的时候,打开方便她。

她的动作并不顺利,这个人手扣在浴缸边缘,指头因大力而发白,腿也颤颤巍巍的,时不时会阻止她,但他主观意识是同意的,所以发现自己退缩后,又会主动打开。

怕有残留,他意外怀孕,闻好清洗了好几遍,差不过后才给他洗其它地方。

他很乖很听话,老老实实坐着,洗完被她用大浴巾包着,抱回病床内,没有丢手,他也懒洋洋窝着,猫儿似的,趴伏在她肩头。

看得出来,昨天闯了大祸,怕她翻旧账,多少有点心虚,尽量不言不语不闹,降低存在感。

闻好也没说话,用异能将床上弄脏的床单被单收了,才喊他拿新的,他立刻就从空间取出干净的来,抱在怀里,被她拿走铺上床,然后将他放到床里。

病房的床为了方便挪动,很小,不适合两个人睡,但这家伙昨天一过来就熟门熟路爬上她的床,再加上现在有伤,更不可能让他另外找地方睡了。

其实自从第一次邀请他一起睡之后,往后就再也没有分开过,也适应了他的气息,他或许也是,所以每次无论她去哪,地铺再小,哪怕睡袋他都要挤进来。

一起睡似乎是命中注定且不可更改的了。

闻好自己也往床上一躺,本来睡在床里的人忍着痛都要翻身过来,贴着她躺。

可能是意识到她不会说些责怪的话,也没有怪他的意思,一开始略有些拘谨,慢慢地胆子大了,姿势越放越开,人也越来越自在。

过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伸出手问:“闻好,手是什么颜色?”

闻好目光落在他手腕上,昨晚上她不止将信息素注入到他的腺体内,身上各处都是咬痕,也都注入了大量的信息素,和那天她清醒着不一样,失去意识后下手有点重,到现在还红肿着,两侧尖牙刺破了皮肤。

最严重的地方发紫,且不止一个,一个胳膊上就好几个,手腕,虎口,手臂,肩头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