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拉苏勒还笑道:“贤王放心,择日我便去信父亲阐明心意。”
若是手中有剑的话,陆重雪只怕即刻就要将拉苏勒捅个对穿,他生平第一回 为自己曾做出过的决定生出悔意。
早知道这草原部落皇室中人这般肆意妄为,他便是说什么也不会将这东西留在中原朝中。
“拉苏勒殿下不必将此事放于心上,我朝还无需靠和亲笼络各边疆部族。”
话落,陆重雪不曾回首,抱着时南絮走入了凛然的风雪中。
晶莹剔透的雪花落在时南絮的眉心处化开,有点冰。
迷迷糊糊尚未清醒过来的时南絮像是才寻到一分清明,鼻尖是很熟悉的冷梅檀香,和她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
身边人似乎只有一人有这味道。
时南絮像只寻求热源的猫一样凑到了陆重雪的颈侧轻嗅,然后笑了起来,轻声唤他,“太子哥哥?”
这一声呼唤,并没能抹平陆重雪心头针对拉苏勒的怒火,尤其是在看到她两颊泛红的醉酒模样时,心底深处的火苗噌地一下就窜到了最高点。
怒火攻心,再加上因为走得急了,膝盖间传来阵阵刺痛,这是早年即寒冬雪地上跪出来的旧疾。
上马车的时候膝盖刺痛,陆重雪一个没站稳就要跪下去,却还记得自己怀里抱着时南絮,所以以自己做垫,抱着她摔了下去。
脊背磕到了什么,让陆重雪的脸色都苍白了几分,合着那双凤眼,生出了温润病弱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