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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察觉到危险的时南絮眼睫颤了颤,有点想逃跑,却已经是误了最佳时候。

拉苏勒用自己略显锐利的虎牙咬过她后颈侧的红痣,平日里醇厚的嗓音有些沙哑,他笑着在时南絮耳畔说道:“本皇子倒是不知道,原来时大人是女子啊,若不是当日无意间瞥见的红痣,我可真是要被你骗了去。”

五指微微收拢,将跳脱出束缚的猎物雪兔控于掌心,拉苏勒垂眸看着那如月皎洁的景致,修长的手指佩戴着的狼图腾戒指都被润得移了位置。

拉苏勒看到戒指上沾染的细碎光泽,忽而笑道:“时大人,你说如今你我二人,像不像草原上的狼?”

他五官眉眼生得艳丽极具攻击性,此刻额前滚落下汗珠时,颇具草原狼族的野性。

时南絮咬着唇不肯说话,只泪眼朦胧地转身望着他。

大概是方才酒液喝得有些多了,以至于兔子惊得想往前躲,却只能任由这草原上来的狼捕获控住,直到连绫罗之上的狼纹图案都被染成了大片的深色。

时南絮噙着眼泪要去拽拉苏勒臂间戴着的金环,这恶劣的皇子却还慨叹似的说道:“方才清泉淙淙的声音多悦耳。”

气得眼泪都冒出来了的时南絮狠狠地咬了拉苏勒的耳垂一口,模模糊糊地骂了他一声,用的还是在京台书院里教过拉苏勒他们的诗句。

拉苏勒自然是听懂了,但完全佯装听不懂,还笑语吟吟地夸时南絮文采好。

醉得迷迷糊糊于拉苏勒怀中沉沉睡过去的时南絮并未听清楚质馆门外传来的动静,只在睡梦中隐约听到了砰砰的声响,有点吵人。

事实证明,这草原上的马奶酒后劲确实如拉苏勒所言,足够强烈,喝得快要醉倒了的时南絮觉得脑中混沌一片,隐隐察觉到了大概是有危险,却根本醒不过来,只觉得头疼的厉害,于是微微瑟缩了一下,往拉苏勒温暖的怀里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