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荒唐的话,时南絮顿时睁大了双眼。
她哪来的阿兄,难不成要她自己来接自己不成?
拉苏勒身高腿长的,而且这胡肆酒楼这边本就离他所住的质馆近,压根没几步路就到了。
被安放在凳子上的时南絮还有些恍惚,愣愣地看着拉苏勒将从胡肆酒楼里买回来的烈酒和胡饼乳酪堆满了一桌子,摆在自己面前。
拉苏勒拎起一壶酒直接猛灌了几口,然后看着对座安安静静坐着的时南絮,想到刚才把人直接抱起来那轻飘飘的质感,忽而低声说道:“也不知你阿兄是怎么养的,竟把你养得这般瘦弱”
只是在看到少女那盈盈可握的一对雪兔时,瘦弱两个字在口中辗转片刻,终究是咽了下去。
也没有想象中那般瘦弱就是了。
不知是酒意上涌还是旁的,拉苏勒觉得自己的鼻尖又有些发热了。
这下,他算是瞬间回想起秋猎宴上自己是有多丢人了。
“你不喝吗?”拉苏勒心底暗骂了自己一句,抬手给时南絮倒了一整碗马奶酒,“这可是我们草原上的马奶酒,当真不尝尝?”
拉苏勒早就将时南絮爱吃的底细给摸清楚了。
鼻尖传来丝丝缕缕的醇厚奶香。
时南絮犹豫了半晌,接过了拉苏勒递过来的酒碗,轻轻抿了一口。
就这一口,呛得时南絮眼泪花都冒了出来,逗得拉苏勒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