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四喜走了后,江慕寒好似才反应过来时南絮还在自己身畔,将人搂进怀里抱着,带着凉意的鼻尖碰到了她雪白的脖颈。
鼻尖尽是少女含着清苦药香的馨香,便是轻嗅着,就能让人心神都安静下来。
耳畔传来江慕寒轻声哄人的嗓音,“絮絮只怕是第一回 瞧见这种手段?”
时南絮被他抱在怀里,轻轻地应了一声,“第一回 见,你不会因此动怒吗?”
明明摆明了是来恶心他的,可他却好似并没有什么反应。
江慕寒狭长的凤眸染了点笑意,眼尾的泪痣妖异,“若是这种手段便能让咱家动怒,这么多年来只怕咱家早就被气死了。”
这兵部尚书的手段,已是还算文雅了,还用玉石来隐喻影射他是个没根的阉人。
江慕寒脸上突然笑意有些古怪起来。
若真要说,这没根的东西也是他们这帮蛀虫心心念念的陛下才是。
心底满是嘲弄之意,手上却极尽温柔地将时南絮耳边的碎发一一理好。
春日细柳雨丝绵绵,时南絮听闻江慕寒似是准备动身,带自己一同北上前往津州城查案。
临前往津州城的前月,江慕寒在宫中安排自己离宫后的相关事宜,近段日子都未曾归来。
夜里睡不着的时南絮点上了一盏琉璃灯打算去湖畔逛逛。
可却在穿过回廊,路过四喜所居的耳房时似是听到了人言低语。
时南絮停住了脚步,灭了手中的琉璃灯,悄无声息地靠近了。
四喜和他的徒弟未曾习武,自然是听不到人靠近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