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慕寒脸上的神情却依旧沉静,连半点波澜起伏都未曾有。
时南絮垂眸看了眼那个已经关上了的锦盒,抿了抿唇。
这么些年来,想必他遭受的侮辱唾骂恐怕比这还要过分。
能想出这么阴损恶心人的手段来,这兵部尚书也真是
膝上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
江慕寒懒怠厌倦的眼神自那锦盒上移开,斜睨看了眼时南絮却是愣住了,伸出冰凉的手将时南絮握成的拳头包进手心里,凤眸带上了温柔之色。
“真是个没眼色的东西,用这种脏物污了夫人的眼。”
语毕,抬起穿着朝靴的长腿,一脚将那锦盒踢进了湖水中。
扑通一声响,落入的锦盒在水面上荡开圈圈涟漪,惊得跪在地上的四喜肩膀又抖了抖。
生怕督主这一脚将自己踹进湖中。
他只是按照督主以往吩咐的,朝中官员送来的东西,尽数呈到他面前看。
今日这兵部尚书被锦衣卫队以杀害发妻的罪名收入诏狱中,临近入狱前吩咐了人送来这东西。
江慕寒自然清楚在,这老货的目的无非就是想激怒自己,给他来个痛快罢了。
陡然笑了起来的江慕寒吩咐道:“起来罢,你前去传话,可仔细着别叫小鬼将这老货给收了。”
还未能从他口中撬出来点东西,怎能轻而易举就让他死得痛快。
津州城的叛军,少不了和这老货有干系。
得了命的四喜应下后,就逃也似的往外走。